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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经济系列1:觉醒年代,中国数字经济三十年 | 彬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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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指出,数字经济是继农业经济、工业经济之后的主要经济形态。历经200余年技术演进,人类从瓦特(Watt)代表的工业经济,大踏步迈入比特(Bit)代表的数字经济。

注:全文共计8000+字,阅读大约需要20分钟。彬复行研文章,信息密度较大,但是干货满满,enjoy~

 

数字经济起源于IT技术所催生的一系列新经济现象。随着互联网从信息产业外溢诞生电子商务、在线娱乐社交,“知识经济、信息经济、互联网经济”被提出描绘信息技术发展所带来的经济发展模式的变化。伴随互联网是否冲击实体经济的“鼠标水泥”争论,2000年代初期互联网泡沫的破灭,以及随后的迅猛发展,数字经济最终形成模式创新和技术创新交相辉映不断蔓延的燎原之势。

 

进入信息时代,集成电路成本的持续指数级下降带来了IT基础设施的快速普及。遵循摩尔定律,过去10年中算力成本、带宽成本下降超过25倍,数字信号相比强电信号、物理信号成本更低、速度更快、标准化程度更高、场景迁移边际成本更低。持续加速的“信息反馈”成本下降,逐步突破了数字信息技术在全社会各种场景应用的可接受成本底线。云计算、物联网进一步拓展了数据算力和数据来源,数据富集带来增量价值,智慧城市、智慧能源、智慧家居、智慧工厂方兴未艾。

 

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数字技术向实体经济加速渗透融合。云计算、AI、5G、物联网数字技术成为生产资料,在各行各业展开对人的解放。在数字经济定义中增加了“全要素数字化转型为重要推动力”,提出“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的新论述;“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为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谋划了新蓝图。数字经济成为“数字”在经济系统中的映射,衡量比特的经济贡献,2021年我国数字经济占比GDP将超过40%。

 

 

 

目录

 

 

第一章 00年代:“虚拟”经济时代,电商、电子游戏和QQ

1.1 数字经济1.0:起源于世纪之交IT技术所催生的一系列新经济现象

1.2 数字经济的前身:知识经济、信息经济、互联网经济

1.3 虚实产业:“鼠标”和“水泥”并不对立,被误解的十年纷争

 

第二章 10年代:信息时代,数字技术进入全业态

2.1 从瓦特到比特,信息化贯穿人类文明进程

2.2 从信息到数据,摩尔定律催生“数字化”萌芽时代

2.3 数字经济2.0:IT基础设施成本下降与全面普及,为数据价值创造提供了土壤

 

第三章 20年代 数字时代,数字技术应用即是数字经济

3.1 数字技术即生产资料,数字经济定义延伸至一切受到数字技术影响的经济活动

3.2 “产业数字化”成为数字经济的下一个重点领域

  

 

 

正文

 

 

第一章 00年代:“虚拟”经济时代,电商、电子游戏和QQ

 

1.1 数字经济1.0:起源于世纪之交IT技术所催生的一系列新经济现象

 

2015年我国提出“国家大数据战略”以来,推进数字经济发展和数字化转型的政策不断深化和落地,至今“数字经济”已经连续5年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

 

 

数字经济的概念最早出现世纪之交,其概念形成来源于IT技术所催生的一系列新经济现象。

 

20世纪90年代,随着互联网技术日趋成熟和广泛接入,互联网从一种单纯的信息交换行为,开始将线下商业活动线上化,IT技术快速从信息产业外溢产生了一些新的商业模式,如:电子商务、OTA(在线旅游)等。

 

1996年美国商业策略大师唐·泰普斯特勒提出,数字经济是建立在信息数字化和知识基础上的一系列经济活动。

 

2000年美国商务部出版的《数字经济2000》中将数字经济定义进一步拓展为信息通信技术(即ICT产业)与电子商务,强调数字经济是一种以信息技术生产行业为基础的商业模式。

 

在此基础上,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大多数将数字经济视为ICT产品的信息经济,以互联网为基础的电子商务和以知识创造为主要生产活动的知识经济的集合体,而无论信息经济、电子商务还是知识经济,都需要建立在包含IT技术的基础设施之上。

 

 

随着世纪之初互联网通信技术和电信网络基础设施在我国迅猛发展,中国互联网初代目巨头在这个时代集中诞生了:互联网门户网站与搜索引擎——新浪、搜狐(1998年),百度(2000年);互联网社交与游戏——网易游戏(2001年),腾讯QQ(1999年);电子商务平台——淘宝(2003年),京东电商(2004年)。

 

接下来的十年,数字技术的飞速发展使数字经济超越了信息经济与电子商务的范畴,数字技术逐渐成为一种通用目的技术——可以作为重要生产要素而广泛应用于各行各业,促进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

 

1.2 数字经济的前身:知识经济、信息经济、互联网经济

 

数字经济并非“前无古人”,历史对新经济的命名热情一直高涨。在21世纪的头10年,国际社会诞生了众多名词来解释数字技术带来的经济现象,其中影响力较大的包括互联网经济、信息经济、知识经济

 

知识经济:知识经济是数字经济的前身,1996年由经合组织提出,知识经济是建立在知识和信息的生产分配与使用之上的现代经济。知识经济的主要产出知识既包括企业的各项决策,如投资决策、产能调整决策、营销策略等,也包括新的生产技术与职业职能,还包括关于市场消费者供给者的各类资讯与信息。

 

信息经济/ICT产业: ICT是信息、通信和技术三个英文单词的词头组合,是一个比较宽泛的概念,涵盖所有信息系统、通信系统及应用软件,例如广播、电视、移动电话、计算机、网络硬件、软件、卫星系统等,也包括互联网、多媒体等综合信息业务,以及各种应用服务,视频会议和远程教育等。

 

互联网经济:互联网经济是以互联网技术为平台,以网络为媒介,以应用技术创新为核心的经济活动的总称,是基于互联网所产生的经济活动的总和,主要包括电子商务、互联网金融(ITFIN)、即时通讯、搜索引擎和网络游戏五大类型。

 

1.3 虚实产业:“鼠标”和“水泥”并不对立,被误解的十年纷争

 

伴随着互联网在网络与连接的外部性上发挥作用,线上的数字经济形式如平台经济、在线娱乐、和金融科技等逐步发展壮大,互联网经济的发展对线下实体经济形成冲击,开始引发了社会对互联网“脱实向虚”的担忧。

 

从上世纪末到千禧年代,随着我国大力发展互联网电信行业,社会上出现了“鼠标”和“水泥”的讨论,鼠标代表虚拟经济,水泥代表实体经济,当时有这样的争论——到底是鼠标吃掉水泥,还是鼠标加水泥。所谓实业、实体经济,以及实体经济跟虚拟经济的概念,从这时开始逐渐模糊。

 

数字经济被视为“虚拟经济”,实际上有翻译字眼上的原因。数字网络技术对应的经济现象,在英文中为“Virtual Economy”,Virtual的英语释义是“stored, operated, or conducted using computers or the internet”,用来描述基于计算机和互联网所创造的事物,把Virtual翻译成“虚拟的”误导性极强,因为计算机里的事物是真实存在的。

 

2000年初,互联网经济新贵“美国在线”并购传媒娱乐巨头“时代华纳”将“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的争论推向高潮。2000年1月,世界上最大的传媒娱乐公司——时代华纳公司和最大的网络商——美国在线公司宣布合并,新公司拥有2000万在线网络用户(来自美国在线)与1300万有限电视用户(来自时代华纳),该合并案涉及金额3500亿美元。

 

从实物经济来看,“时代华纳”更胜一筹,但“美国在线”股价高出近2倍,最终主导了换股合并。“时代华纳”经营电影、唱片、和《时代》周刊等庞大产业,是提供拨号上网和电子邮箱服务的“美国在线”营业额的4.5倍,总资产的7.45倍,但是由于投资者对互联网经济的追捧,在资本市场上美国在线的市值高达1634亿美元,是时代华纳的两倍。出于双方换股的合并方式,实际上是估值明显更高的“虚拟经济”美国在线合并了“实体经济”时代华纳。

 

图:世纪并购前美国在线与时代华纳基本情况(资料来自网络,彬复资本整理)

 

这场线上互联网对实体经济的“蛇吞象”最终失败,股价下跌90%惨淡收场。合并后的美国在线—时代华纳公司的主要管理人员大都是美国在线的旧部包括董事长、COO、CFO等,由于管理团队与公司实际主营业务脱节,以及线上线下业务整合协同不力等原因,在合并的第二年财政年度里公司出现了542.2亿美元的巨幅亏损(约是同年越南GDP的1.5倍)。此后,公司股价在各种丑闻的冲击下跌落到10美元,相比合并后的最高股价下跌幅度接近90%。

 

2003年美国在线—时代华纳发布公告宣布更名为时代华纳,从而将美国在线从公司名称中彻底去掉,美国在线被看作一个部门,而不是公司首要的一部分。

 

在初代的互联网经济中,人们对“模式创新”给予过高的期待而忽视“技术创新”,最重导致了美国2000年的互联网泡沫。美国在线—时代华纳的合并看似建立一个强大的、综合互联网和传媒优势的“航空母舰型企业集团”——从内容生产、传播到消费全覆盖,但实际却造成了难以想象的巨幅亏损。

 

大多数的公司并没有像当时的亚马逊、谷歌一样把金钱投入到技术和产品本身的建设,而仅仅停留在广告拉新推广的烧钱模式和占领市场的并购中。互联网泡沫破灭之后,美国纳斯达克指数到2002年股市市值蒸发了三分之二,52%的互联网公司在这次危机中破产,大多数互联网公司的市值跌去了75%,即使是经营情况良好的亚马逊和Ebay市值都跌去了一半。

 

随着互联网泡沫的破灭,虚实之争的声音一度渐弱,但数字经济并未因此停止发展,与实体经济的连结也日益紧密。依赖互联网发展的新经济——电商、游戏、在线影音等并不是虚拟经济,线上购物的出现为中国额外带来了13万亿的新增社零消费;播放好莱坞电影的YouTube是实体产业,运行电子游戏的任天堂也是实体产业。

 

2021年《“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提出“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而不是之前表述的“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这更有利于认知减少误解,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对立的“误解”终于被解开。

 

线上经济与线下经济的对立与对抗至此结束,阿里与万达的“首富”之约、格力与小米的10亿赌局,随后都在接下来的十年中成为一纸笑谈,成为时代的最佳注脚(2012年王健林称10年后如果电商在中国零售市场份额占到50%,将赔给马云1亿元;2013年雷军称五年内小米营业额将超过格力)。

 

第二章 10年代:信息时代,数字技术进入全业态

 

2.1 从瓦特到比特,信息化贯穿人类文明进程

 

人们将计算机的发明作为进入信息时代的标志并不准确,“信息化”伴随着整个人类工业革命进程。以瓦特为生产力的工业经济经历了三大发展阶段:蒸汽机阶段、电力阶段、集成电路阶段。

 

蒸汽机将人作为劳动力解放出来,煤炭则解决了依赖自然环境生产有机物的制约问题;在电力时代,电力一方面成为能源,将人类的能源供给从化石能源中解放出来;另一方面,电还隐含另一种重要的革命——信息革命。

图:工革命中人类对能源和信息的挖掘历程彬复资本整

 

凯利在《失控》中提出,实际上所谓“信息化”或者说用信息来实现控制,从工业革命开始就开始了。工业革命的标准是机器的诞生,机器能够部分替代人以至于逐渐完全替代人就是因为机器里面有反馈回路。

 

反馈回路实现的“信息化”,并不是在计算机集成电路产生后才出现。正是由于瓦特对蒸汽机的离心式调速器的改进发明,带来了第一次工业革命(在离心式调速器中有二颗重球锥摆,其旋转速度和蒸汽机相同,当蒸汽机的速度提高时,重球因离心力移到调速器的外侧,因此会带动机构,关闭蒸汽机进气阀门,使得蒸汽机速度会下降)。

 

随着工业革命的演进,人类使得能量愈可控、展现的信息愈多(熵减)。20世纪早期的伺服电机利用电压电阻来驱动反馈,现在的数控机床则已经完全把物理量变成了数字信号,再通过程序控制。20世纪末,从晶体管到集成电路,实现了从强电信号到弱电信号的信息传递转变。

 

逐步将物理量变换为数字信号并没有直接带来“数字经济”,信息化的底层的逻辑是让控制变得成本更低。蒸汽时代,曲轴齿轮的信息回路,成本高,能耗大;进入电气时代,变成了电的回路,能耗降低了,部署成本也降低了,整个信息传递的速度也加快了。蒸汽(机械回路)驱动到电气(模拟回路)驱动,是成本更低、速度更快、标准化程度更高、场景迁移边际成本更低。

 

2.2 从信息到数据,摩尔定律催生“数字化”萌芽时代

 

信息的采集处理、传输存储和利用成本的降低“奇点”,是集成电路的摩尔定律。

 

信息是关于世界人和事的抽象的客观的描述,而数据是已转化为数字形式的观察。霍普金斯大学将数据定义为可以被编码为一系列0和1组成的二进制序列的信息,这些信息就包括1、数字化的音乐影像资料;2、专利等以数据形式存在的产品和服务;3、统计数据和交易记录——更多地被看作为生产知识进行的一类特殊的投入。

 

从信号到数字的转换还有一个容易被忽视的优势,是计算机可以处理的规模越来越大,遵循摩尔定律,集成电路的迭代速度会大大快于电气信号。摩尔定律是1965年由英特尔创始人之一戈登·摩尔提出:当价格不变时,集成电路上可容纳的晶体管数目,约每隔18个月便会增加一倍,性能也将提升一倍,换言之,每一美元所能买到的算力性能,将每隔18个月翻两倍以上。

 

随着先进工艺的发展,单位算力成本的逐步下降,基于16nm工艺节点的每TOPS(1TOPS代表处理器每秒钟可进行一万亿次操作)的成本为0.67美元,基于5nm工艺节点的每TOPS的成本只有0.08美元。

 

 图:基于不同工艺节点的每TOPS成本(美元)(资料来源:海通证券研究所报告)

 

来自于芯片和系统设计的优化,对算力性能提升同样明显,Nvidia2017年发布的V100显卡,比三年前发布的K80快18倍,而随后两年基于软件创新中V100的性能又提高了大约8倍。此外还有AI模型改进带来算法效率提升,2017年,在公共云上训练、图像分类器的成本约为1000美元,到了2019年只需大约10美元。

 

图:2017-2020年训练一个神经网络所需的成本(资料来源:OpenAI)

 

遵循摩尔定律的集成电路,信息采集、处理、传输、存储、利用的成本长期持续快速降低,使越来越多原来不经济的信息利用行为,变得具有不断增强的优势,因此不断深化数字技术对实体经济的融合和渗透。

 

持续加速的“信息反馈”成本下降,终于突破了运行于集成电路之上的数字技术在全社会各场景应用的可接受成本底线。

 

2.3 数字经济2.0:IT基础设施成本下降与全面普及,为数据价值创造提供了土壤

 

2010年代的数字经济的兴起,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计算机和互联网的发展在全社会面实现的信息化。

 

过去十年中,信息的传输、计算和存储成本持续迅速下降。遵循摩尔定律,芯片算力提升使得相同性能的计算设备小型化。计算机自诞生70年来,已经从占地面积过百平米的电子管计算机,演变成为掌中之物,过去40年个人计算机终端处理器频率提升了1000倍。

 

图:计算机演进图示彬复资本整

 

2010-2019年我国移动网络用户费用下降26倍,从2G到4G通信技术网络数据流量费用的下降使得设备与设备之间,人与人之间更加互联互通。国家统计局统计公报显示,2021年我国互联网上网人数10.32亿人,其中手机上网人数10.29亿人,互联网普及率达到73.0%。

 

图:10年代中国移动数据流量资费价格彬复资本整

个人端的数字化的普及带来了10年代的移动互联网的黄金十年,互联网从PC端拓展至移动端,敏锐的互联网企业再次嗅到了庞大的市场机会,中国互联网次代目巨头登上历史舞台。美团(2010年)等本地生活服务平台巨头企业,源于移动物联网的普及和数字产业对餐饮门店的加持产生了“外卖”新业态;滴滴打车(2012年)等一站式出行平台,源于手机支付的普及和智能手机对汽车的移动定位赋能利用大数据敏捷调配闲置运力和出行需求。

 

千禧年互联网信息革命十年之后,云计算和物联网接棒了数字化进程,对物理世界关系展开进一步重构。IT基础设施在全社会普及率的提升使计算、通信和内容三大行业之间的界限变得越来越模糊。

 

云计算让“数字化”算力服务按需提供,彻底消除了空间与时间对信息计算和存储的限制。信通院《数据中心白皮书(2022年)》显示2021年我国数据中心行业市场达到1500亿元,近三年年均复合增长率达到30.69%。2021年,按照单机架功率2.5kW计算,我国数据中心机架数达到520万架,实现五年数量翻番。

 

 

物联网实现设备互联为“数字化”带来的海量数据源头。多种设备和连接的广泛采用,物联网(人、物、机器)正在生成大量数据,思科预测到2021年将达到近850ZB是2016年的近4倍。物联网获取的设备运行数据大部分都是瞬时的,不会被保存或存储,但仍然有大约有10%是可用数据,而这也大大超过了数据中心流量,海量数据直接上云也将面临流量通信承载网、核心网的网络建设成本激增。

 

图:2021年物联网所产生的数据(资料来源:思科彬复资本整

 

 

边缘计算存在于物联感知层和云计算中心之间,是过去十年网络和算力技术提升、成本下降的集中产物。芯片算力提升使得相同性能的计算设备小型化,算力可部署在靠近现场端如现场网关内,云中心可下沉的位置也更低——边缘云得以出现。

 

边缘计算更安全、更即时、低成本、更可靠。在需要低时延的即时交互场景;存在超大数据量采集的场景;受到带宽和流量费用限制的应用;对安全、可靠性要求苛刻的行业,将大量数据的处理放在边缘侧,显著降低了网络和云端的压力。

 

 

云计算与物联网带来了三个关键能力:软硬解耦、按需服务、设备互联。软硬解耦使得信息与数据应用软件的升级迭代更加灵活快捷;按需服务使得基础设施的建设成本大大降低,智能化信息化开始惠及更多中小企业;设备互联则意味着数据从端到端的流动,跨系统流动更加顺畅。

 

智慧城市、智慧能源、智慧家居、智慧工厂等智慧系概念在这一个十年内大放异彩。

 

图:5G跳出了2G/3G/4G主要面向人服务的范畴(资料来源:华为)

 

以工业为例,“软硬解耦”使得工业软件的升级迭代更加灵活快捷;“按需服务”使得基础设施的建设成本大大降低,智能化信息化开始惠及更多中小企业;“设备互联”意味着数据从端到端的流动,跨系统流动更加顺畅。从工业3.0到工业4.0,工业互联网的出现转变了制造业的数据流通架构。

图:工业互联网转变了制造业的数据流通架构(资料来源:华为)

 

第三章 20年代 数字时代,数字技术应用即是数字经济

 

3.1 数字技术即生产资料,数字经济定义延伸至一切受到数字技术影响的经济活动

 

随着IT基础设施的迭代和普及,云计算、AI、5G、物联网推动机器和数据作为生产资料实现对人的解放。

 

在海量数据被生产和存储的今天,传统的以人为分析主体的经验分析与统计推断,已经难以充分释放数据动能。基于人工智能,尤其深度学习的复杂数据分析已经逐渐成为主流。在这一过程当中,人的角色从分析者蜕变为规则制定者和监督者。

 

换言之,“信息化”是为了满足人对获取客观描述的手段,而在“数字化”时代,绝大多数数据都将不再经人手处理。

 

 

2019年,在美国经济协会《经济文献杂志》上的综述文章《数字经济学》将数字经济的定义:拓展为一切受到数字技术影响的经济活动。

 

数字经济的核心是数字技术,当数字技术发展到一定水平后,一切与之相关的经济活动都可以被纳入数字经济的范畴。

 

在数字技术的作用下,存储、计算和传输信息的成本大大降低使得经济活动的成本的急剧下降,包括:搜索成本下降降低了供需匹配成本;数字验证增加了经济活动的透明度;数字化的商品线上交易对线下商业区位因素的冲击。

 

数字时代是对信息时代的超越,数字数据与信息信号两者主要有以下3种不同,其一,数据在大多数情况下是标准的;第二,数据的价值挖掘是由技术驱动的;第三,数据的处理和使用过程具有可复制性。

 

图 :历次工业革命能力演进(资料来源:新时代证券)

 

2020年开始,新冠疫情的出现又进一步加速了各行各业的数字化、线上化进程,越来越多的数字技术从原本仅服务于虚拟经济,向服务、赋能实体经济的方向补齐短板。区块链技术会支持传统行业实现供应链金融和农产品追溯,降低信任成本;数字互动虚拟现实为传统服务业带来了数字人客服,提高服务效率。

 

未来,数字经济中完全的线上互联网部分占比会越来越少,与实体紧密结合融合是数字经济的在这一个阶段的重要特性。

 

3.2 “产业数字化”成为数字经济的下一个重点领域

 

自2016年在G20杭州峰会上通过的《G20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提出数字经济的定义以来,数字经济涵盖的内容愈发丰富渗透入更多社会领域。

 

图:我国“数字经济”定义的重要论述演进(彬复资本整理)

 

2022年1月,在国务院《“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在对数字经济的定义中,增加了“全要素数字化转型为重要推动力”这一重要表述,进一步强调了数字经济除数字产业外包括产业数字化——实现数字技术和传统经济的融合赋能,推动传统实体经济的效率提升和结构优化。

 

数字经济概念的延伸带来的是数字经济规模的扩张。据《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2021》显示2020年我国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指为产业数字化发展提供数字技术、产品、服务、基础设施和解决方案,以及完全依赖于数字技术、数据要素的各类经济活动,下图1-4)占国内生产总值(GDP)比重达到7.8%。数字经济整体规模更是达到39.2万亿元,根据《数字经济及其核心产业统计分类(2021)》包含以下五类:

 

 

至此,《“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对“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的论述,终于在数字经济提出后的第三个十年开端,为中国的数字经济是什么的问题,提笔交卷。

 

追溯数字经济的起源和概念形成,我们可以得到三个主要判断:
1. 数字经济的概念形成来源于IT技术所催生的一系列新经济现象,IT技术基础设施的蓬勃发展,源自集成电路遵循摩尔定律成本快速且持续下降;
2. 发展数字经济与发展实体经济绝非顾此失彼互相矛盾,相反“数字经济”回应了为实体产业引入数字技术的需要;
3. 数字经济的核心是数字技术,数字技术的进步使其突破网络空间的局限进入实体产业赋能数字化,一切与之相关的经济活动都可以被纳入数字经济的范畴。

 

在下一篇数字经济系列中,我们将继续与各位同仁探讨数字经济的“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的内涵、外延与行业机会。

 

 

裴华飞

彬复资本 高级投资经理

 

微信号:PHF18851083308

邮箱:huafei.pei@beforcapital.com

 

编辑:Kristen CAIEvelyn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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